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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爱的人

坐上车了,人还是那样的人,一点也没变。最期待看到的是那乡间的小路,弯弯折折,飘飘洒洒。雨下得很大,杨树也被吹得身影招摇,活泼得很。每次回家总要从奶奶家路过,经验告诉我,我得向两位古稀老人报个平安。爷爷耳朵聋了,听不见话,别人嘴上说什么他管不着,奶奶偶尔发点脾气,谁都有小脾气的,这是好事。上一代人对自己后辈的期许远远超过他们自己的需求,好事总在后头,老人们是信这个理得。妹妹才十三岁,青春叛逆期,有时贪玩实属正常。她不一样,从小时候开始就不一样。

最近,我对旧时器具有了收藏的雅致,算不上什么好事,也就几件老物件被我放在楼上了。母亲嫌它脏,时不时要说出它的坏处,心眼不坏,嘴上硬一点。看着,看着,就睡着了。仿佛做了一连串的梦,它将我带回到一段鲜活的历史场景中,或神伤,或欣喜。和友人聊天,大部分都是儿时的话题,暖暖的,轻柔而不消除,时间越久就越有味道。人是善于怀旧的,那些人,那些事,刻进时光里,难以释怀。三个人,躺在猪圈的平顶上,看着月亮,数着星星,聊着那些个青涩的记忆。单纯得像水,清澈透明。生路本来短暂,平心静气,随遇而安得好。

人这一生要走很多路,遇到许多人,我想自己不必记得去过的所有地方,也无需再去想起自己遇见的所有人。谁会在乎这些呢?大部分时候,自己是浑浑噩噩,不知所往的。只一个劲地奋力跳跃着,向电影里的僵尸一样。温暖会让我想到太阳,麻木,其实早已麻木。冷是什么感觉,或者只是冰块所能给的,从来未能真正感觉到寒冷。无论是否想到死亡,总认为那是件神圣的事,我敬仰的,太阳。躺在床上,感觉像是死过一回,想不到别的事,会有什么事呢?

想念是什么滋味,是痛,是伤,还是什么也不是?也许一个人,也许两个人,也许没有人。未曾有过悲,哪来的情?更别谈爱了。嘴上说的事情其实最不可靠,不如看看自己,也看看别人。不要说话,不要担心,只是看着。看着时光流逝,人迹渐远,自己也慢慢老去。老了最好,可以最接近死亡,不用奔波,不用愁思满腹,更不用半夜相思。如果有勇气这样做,其实留恋也是多余的,痛苦也是苍白的。只是到底我该何处去,我并没有想明白。

落,是叶的姿态,也是叶的重生。叶,我要捡起你,递给那个穿花色裙摆的少女。我要将你放进旧书本,等待你化羽成蝶。我要将你火化,或者只是我的爱慕而已。

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度过这一段生活,总有悲苦,总有坎坷,画面灰灰的,看不到光明。读书是自己的再一次负罪,一次次拿别人的故事警戒自己,告诉自己不要走老路。是的,老路不能走,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吧。

是他,不是别人,握住母亲的手,就像他从来没有握过的少女的手。屋子里不透光,几平方的空间完全容得下两个人,二人世界。母亲像是看惯了某些人,嘴里留不住许多光彩。全部都没有意义,现在,过去,或者将来。昨天还是年轻小伙,如今老迈横成,没了当年的活气。不必在乎许多人,一面即可,谁也左右不了谁。生来如此,何必忧心忡忡,何必自我责难。一生要走过几座城市,遇见多少人,有的只是一面,然后便从此不再挂念。时间可以冲淡记忆,有时大可不必,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。

我看到身旁尽是白茫茫的,有几棵树,大概是杨树吧。没有季节之分,没有黑夜白天,只是睡下,永远睡下。树上有一个小孩,像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,微微笑着,只是不能听到我的声音。

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?伟大!伟大!从来没有人要怀疑,不怀疑也是好的,清净点。我学着他的腔调,一字一句,头摇摆着,眼睛眨巴着,事情也就会过去的。听了就会乏,觉得俗不可耐,觉得心神恍惚。走几步,停几步,再看看地面,快要摔倒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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