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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奶奶

      我需要静养,好好地睡上一觉。
这段时间让我想起奶奶,古稀之年已至。自己说不出话来,奶奶算来也还是孤独的,爷爷耳朵聋了,终日听不见她的话,纵使奶奶气不过使劲吆喝,爷爷也还是听不见的。
她自己经营一块不大的菜园,每一季度的菜种都是她撒上去的,都不嫌累,二三分的地。儿时的记忆中,奶奶是一个爱护子女的老人。一夜,暴雨骤至,家里人都躲进屋子,只一个人影跳出来,着实吓了一跳。她抱着西瓜,紧紧攥着,头发都乱了,脸上都是水滴。她还是笑着,把瓜缓缓放在桌子上,灯光很暗,记不清也看不清当时她的眼眶是否含着泪。
我经常到奶奶家蹭饭,爷爷也喜欢我,总怕我吃不饱,他时常对我说,“人是铁,饭是钢”我知道他的意思。奶奶会偶尔挑爷爷的毛病,比如说吃饭总是泡着吃,还会留下一些饭食在碗里。爷爷总是笑着,别人说什么,议论什么,都与他无关。
      人长大了,会变的,变得连自己都不是。
      妹妹从小跟随奶奶过活,奶奶最疼爱她,有时我也会看不惯,但我理解。妹妹念初中,上次说要买什么减肥药之类的东西,还跟我争论了一番,我其实挺难过的,有的事情不需要讲得太细致,我只跟她讲“你要对你所做的选择负责任”她才13,4岁,由不得她。
      奶奶一天到头都在做家务,除此就是编竹筐,赚一点买菜的钱。家里养着鸭子,每天和她一起起床,一起睡去。村子上有一处基督教教堂,奶奶自是一名基督教徒。每周六,每周日是集会的日子,那时村子上的其他信徒包括外地的信奉者都会聚集到教堂,参加集会。我不是信奉者,但奶奶经常跟我讲里面的事,耳濡目染,使我了解到普通劳动者的心情,朴实的愿望。
      她很少落泪,总是笑着,有对死亡的恐惧,也有对儿女的依赖落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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